地说道,世子爷往日里对她家姑娘这般体贴入微,怎得还在外头养起了外室。
姚如霜攥紧了手里的螺子黛,上头凹凸不平的雕纹在她青葱似的玉指上映出些红痕来,她低头一瞥,便拧着眉将那螺子黛砸在了地上。
螺子黛是裴池送来的,听说名贵的很儿。
她虽未曾日日上脸,心里却也喜欢的很儿。
庄子上的婆子们时不时也会冒出两句酸言酸语了,说自己不过是破落户出身,总是拿乔吊着世子爷最什么?
这话将姚如霜的心刺的酸涩无比。
她从前也是宗室之女,什么样的好东西配不上。
红雪眼瞧着自家姑娘发了怒,便也只得怔然地跪在了地上。
心里却在思忖着姑娘的这一招欲擒故纵是不是使错了,倒让旁的女子占了心机。
姚如霜也是一阵心乱如麻,她如今能住着这样宽敞的别庄,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又兼美名在外,都是借着裴池的喜爱罢了。
她绝不允许旁的女子占了她的地位。
郭哀将明若送来澄园后,便见沈菀荏似田野间欢快伶俐的野兔子般一蹦一跳地跑了出来,当着自己面儿,将明若紧紧抱在怀中。
“明若,太好了,你没事。”她嫣红的脸蛋靠在明若的肩头,笑意正巧落在郭哀的眼底。
明若的眸中也氤氲起了泪雾,只是因着澄园内不熟悉的人众多,她便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欣喜过后,沈菀荏便松开了明若,转而对身后僵立着的郭哀说道:“谢谢郭大人替我将明若送来。”
郭哀却霎时红了耳根,只拱手与沈菀荏说道:“是世子爷的吩咐,小夫人该谢谢世子爷才是。”
沈菀荏自然对裴池怀着几分感激之意,本以为她总要再想些法子才能与明若重聚,谁成想午膳时分郭哀就将明若送来了澄园。
裴池他,好像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总比那个胆小怯弱,急着要与自己撇清关系的齐云天好上不少。
送走郭哀后,沈菀荏先是抱着明若痛哭了一场,而后则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原原本地说给了她听。
说到裴池时,她便斟酌着用词,含糊其辞道:“他是个不好不坏的人,我们若想留在京城,护住母亲和父兄,只能倚靠他了。”
是夜。
裴池风尘仆仆地赶来澄园后,一进东厢房,便瞧见了临窗大炕上正在做针线活的沈菀荏。
她今日似是精心打扮过,穿了件粉绿色的花萝裙,将乌黑流苏般的长发挽在一边,端的是一副娴雅动人的俏丽模样。
很好。
一眼就勾的他心潮意动。
裴池将厚重的外袍搁在了桌案上,这番动静便惊动了正在穿针引线的沈菀荏。
她迎头望向裴池,双颊不由自主地嫣红了起来,颇有些扭捏地说道:“爷的鞋子是多大的尺码?”
这声问话却着实让裴池有几分惊讶。
他的衣衫鞋袜都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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