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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州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角,着了魔似的急促小口地呼吸着,他感觉他变空了,急切地需要一些什么填满,所以成|瘾了一样拼命汲取空气里的冷香,让它们尽数融化进自己的血肉。
鲛人人身鱼尾的本体比起化为人族时的克制伪装,所有隐匿的情绪都不再掩饰。
更加残忍,诱惑,疯狂。
粗暴,掌控,温柔,病态……
从体香到容貌,从双眸到声音,每一点被造物主偏爱的部分,都是为了引诱伴侣而生。
一个眼神,一句呢喃,一个动作,都染着让沈忘州沉溺其中的目的。
伴侣的眼泪和挣扎是鲛人最喜欢的,他在享受,一个弱小的,无知的,茫然的爱人,用淹没鲛人的爱意催化他,诱导他……然后用那张闭合不上的嘴,亲口吞掉自己种下的果子。
美味的恶果。
沈忘州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太对,但鲛人身上诱惑他的部分简直无孔不入,他呼吸着催晴的冷香,望着勾魂的黛蓝色竖瞳,听着喃喃爱语……没有半分精力去思考其他了。
“胤淮……”他低唤了一声。
手指蜷缩几次后抬起,落在这张诱着他移不开眼的脸上,滚烫的指腹在冰凉的肌肤上放肆地触摸着,胤淮纵容他的每个动作,顺从地偏头靠在他掌心,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爱意的轻抚。
沈忘州呼吸无知无觉地放轻,指尖拨开湿滑的银发,露出一只半透明的耳鳍。
蝶翅一样的耳鳍让这张过分稠丽漂亮的脸多了层如梦似幻的虚假,真正摸到了又会不可自拔地产生据为己有的阴暗占有欲。
沈忘州眼睛微微睁大,凑近了去看,手指也触摸上耳鳍,力度很轻地揉了揉。
软,第一个感觉就是软。
锋利到足以切割手指的耳鳍边缘在爱人触摸时变得柔软乖顺,可以隐约看见纤细的血管,触感冰凉软腻,比人族的耳朵更为诱人,勾着爱人一次又一次地主动触碰。
沈忘州爱不释手地用指腹轻轻捏着耳鳍时,胤淮湿漉的睫羽轻轻颤了颤,而后缓缓睁开,眼神滴水似的渴求着望向他,手指意味深长地轻缓捏着,懒倦微低的嗓音饱含涩意,唤着他的名字。
“……忘州……”
沈忘州陷入一片蔚蓝的深海,手臂一顿,指尖从耳鳍坠落在胤淮的颈侧,指甲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条糜艳的红痕,引人遐想。
“疼……”胤淮轻轻皱了下好看的眉,眼底潮湿,嘴唇贴靠到沈忘州唇上,掐着他最心软的那一点,柔着嗓音喊他:“师兄,好疼……”
沈忘州被划出血痕都不曾喊疼,胤淮一声“师兄”就心疼得他低头捧着胤淮的下颌仔细看着,嘴唇被含吻得湿润,抿紧又开合间吐出急切的声音:“疼了?我看看……”
胤淮唇角不明显地弯起一点,又很快藏起来,顺从地微微歪着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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