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上官一族,很少有人能活过三十五岁。你的药鼎体质也是真的,至于其他的——”
上官泠月看似没有回答,却又十分残忍地对朝歌说明了这一切,他眉毛一挑:
“谁都想活着,不是么?”
而且有这样好的机会,无论到底是不是真的,都足以让人疯狂地去尝试一下。
“可他为什么要骗我?”
朝歌想不通,要只是为了拿他入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说是入药得心甘情愿才行,为何后来又对他变了态度?
其中有太多的矛盾之处,让朝歌分不清,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甚至想过,会不会和当初在金陵遇到华殷一样,将军说那些绝情的话只是为了保护他?
可后来的事情也解释不通啊,他们并没有任何危险,没人能够威胁得了将军府,连上官泠月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小朝儿,其实,顾知礼他是个疯子。有时候他的爱和恨都未必是真的。当年娘最疼他了,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是他捅了娘致命一刀呢?”
上官泠月面不改色地说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他说话时,天色都瞬间暗了下来,地上阴风四起,许多摊贩准备收东西躲雨了。
“不可能!”
朝歌想也没想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打断了上官泠月的话。
他记得将军说过,顾老将军的独女,顾南红,他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最温柔的女人。
提起时,顾知礼满脸满眼都是掩盖不住的眷恋。
“他没告诉你吧,那时候他才多大一点呢?三岁左右的样子,走路还不太稳呢……居然能拿了刀跑出去,拦都拦不住!娘就是他亲手杀的!”
上官泠月描绘着当时的场景,由于太久远,他都有些模糊了。
不过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而且是一直以来,被顾知礼强行忘记的存在。
“你骗我,将军他不是那种人,我不要你的帮助了,我要回去了!”
朝歌突然觉得很害怕,想要推开眼前的人逃跑。
怕上官泠月说的都是真的,也怕他说的不是真的,是给他又挖了一个圈套。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他应付不来的。
可突然天空一道响雷下来,噼里啪啦的雨点砸下来,朝歌的脚步顿了一下,退到墙根避雨。
“知道父亲为什么对他做得那么绝吗?父子之间又怎么会有那么深的仇恨吗?小朝儿,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时候,陛下下了旨,父亲也没有办法,只好想了折中的法子,给母亲留了一口气,想用提前准备好的女尸偷天换日。”
“没想到的是,阿弟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刀,冲到前头,捅了下去。后来,他被人关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件事了……”
“阿弟天生就是个薄凉的人,折磨别人,施加痛苦,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一种乐趣而已。”
上官泠月讲着陈年旧事,雨也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两个人站着的地方,是一颗依着墙根的树,正好挡住了雨点,偶尔有一些飘进来,落在上官泠月的袍角上恰似花开。
他最后用一句话总结了顾知礼的行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了。
“给我两年时间,上官泠月,你帮我离开将军府。两年后,正好十八岁,我心甘情愿给你入药祭鼎。”
朝歌衣服有些打湿了,长长的睫毛也沾了雨滴。
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是他,是这世人不知道的。
可那些都和他无关,他只想逃得远远的,清静一下。感谢以下小可爱的月票?
老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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