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也越发猖狂起来,整个长安城,任何地方,都是踩高捧低的地方,无一例外。
朝歌似乎又过上了和从前一样,任人打骂的日子,不同的是,似乎更加没有出头之日了。
他那时候还想着若是赎了身,就可以带着暮戈来京城。
现在来了京城,却是更加迷茫了……
“想什么,快点过来帮忙,昨天有几个兄弟吃坏肚子了,刚请来的做饭婆子让你们几个手脚麻利点!”
一声厉喝打断了朝歌的思绪,接着一大筐菜被塞在了他手上。
这大冷天的,洗菜是个折腾人的活,这些人宁愿去做点力气活出出汗,也不愿意生一手冻疮。
“好的,小哥,我很快就来。”
朝歌提着筐,去井边打水来洗。这井水比河水暖和一些。
按照礼制,每个月初一十五,顾知礼都会和公主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这是必须的。
自从上次在军营一别后,两个人也没怎么说上话,景芸多是在自己的公主府上。
看着筐里的菜,朝歌突然无比羡慕起公主来。
不管怎么样,至少,他们名分上,是天下人认同的夫妻。
上官知礼,景芸。
而且他们两可以平起平坐地在同一张桌子上,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这一切,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为他们的那桌精致的饭菜,忙前忙后,被人训斥。
“菜洗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去前头伺候吧。”
后厨管事的对朝歌挥了挥手,递给他一壶热水,让他到前头去上茶。
这府上谁不知道他和将军的关系,不过是知道公主在,故意撺掇他过去,想看好戏而已。
“我跟你一起去。”
吉祥过来,拿了朝歌手上的水壶,狠狠看了那些下人一眼。
这些人他全都记住了,有朝一日,他若是有机会定当全部奉还。
而朝歌公子的恩情,他也会用一辈子来还。
“哟,吉祥你就别去了吧,后头的柴火劈完了?等会要是汤炖的不好,将军怪罪下来……”
下人们纷纷过来拉他,推搡着他往柴火堆走去,把水壶重新塞到了朝歌手上。
当吉祥准备发怒挣脱时,朝歌提着水壶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吉祥,当一个人没能力反抗时,妥协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
他已经被这样的日子磋磨得没了任何血性,知道反抗只能让自己头破血流,更没必要让别人为了自己反抗。
“怎么带着这样一张脸来了,是来捉奸么?”
顾知礼看着跪在地上倒茶的朝歌,故意刁难。
从他一进门起,顾知礼就在观察他,仔细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盼着能调出一点错误来。
“朝歌不敢。”
朝歌给他倒完了水,又起身对着公主跪下,给茶里添水。
谁也不知道,给自己心爱之人的另一半,跪下来端茶送水是个什么滋味儿。
把心尖上的肉,挖出来放在油里煎,也不过如此了吧。
“不用了,我不渴!”
景芸突然有些不习惯,她是准备过来摊牌的,给上官泠月办的事难度太高了,她根本做不到。
就算下了很多次决心,但让她给顾知礼下药,爬上他的床套话这种事,就算杀了她也也做不到。
而且按照顾知礼对她的讨厌程度,要是给他下药爬床,想必顾知礼会选择就地挥刀自宫。
“公主说不渴你就不倒了?怎么伺候的?”
顾知礼看着略微停顿的朝歌,在他准备起身时,突然用手指尖的果核,朝着朝歌的膝盖弯打下去。
“啊!”
景芸尖叫着站起来,刚才的那杯热茶,泼了她一身。感谢菠萝“”的催更票和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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