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秋,梦的话,你还是忘了吧。
苗耘之一见屋中情景,不由皱眉。
这是当然的。此时第一秋坐在书案后,而黄壤坐在他腿上,被他半环在怀。这样的姿势,可真是太过亲密了。
“注意影响!”苗耘之斥了一句,随即将针囊铺开,面银针粗细长短不一。
第一秋将黄壤抱到轮椅上,将黄壤的发髻松开,任她长发如水般披散来。
苗耘之这才开始为黄壤针。
“上次怪梦之中,她对说了一些话。前辈觉得,她神智清晰否?”第一秋坐在一边,见苗耘之施针,目光却注视着黄壤。
“盘魂定骨针太过歹毒,身受此刑者,其中痛苦,常人难以想象。”苗耘之沉声道,“她这娇滴滴的模样,又已受刑多年。你觉得,她还分神智?”
第一秋嗯了一声,他先时也这么觉得。
黄壤乃息壤之后,出于黄家。黄墅虽然不慈,但也不是缺衣少食的人家。
她家世微贱,却不算贫寒。后来嫁入玉壶仙宗,虽也诸多不如意的地方,但终究也是锦衣玉食。这样娇养,只怕意志薄弱。
十年刑囚,她的话可以当真吗?
“你在想什么?”苗耘之见他沉『吟』,不由问。
第一秋思索许久,道:“上次怪梦之中,她对说了一些话。让颇为起疑。”
苗耘之的好奇心顿时全部被撩起:“什么话?”
第一秋蹲在黄壤面前,轻轻抚顺黄壤的黑发,道:“她说,谢红尘的身世问题,谢灵璧在说谎。”
这话一出,苗耘之顿时也皱眉,许久道:“当年谢灵璧在山门外拾得谢红尘,乃是人亲所见。若说造假,便是身世来历。但谢红尘出自青州府,当年青州正逢大疫,难流离。据说他便是当时难之子,父母皆已故。如今青州府仍然因为其乃宗主之乡,而颇受关照。”
“正是。”第一秋思索许久,道:“此事,谢灵璧并未遮掩,照理不应假。”
黄壤默默地他们说话,真想翻个白。
而她很快发现,第一秋其实一直在注视自己。
——他好像在查自己是不是真的神智清明!!
黄壤不再向他,自落到他中以来,尴尬之事简直发了一箩筐。
——不试探了,你们就当死掉了吧!
她上全无反应,于是第一秋也只能放弃。
苗耘之倒是说:“这丫头记仇,她死咬谢灵璧,必原由。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你也无不可。”
第一秋应了一声,道:“带她一趟青州。”
苗耘之皱眉:“怪梦之中,她可是出尽了风头。如今只怕十分引人注目。你这么带她出门,若人图谋不轨……”
这一点,监正大人倒是无惧。他道:“本座应允过她,不管哪,都带着她。”
“还是个多情种子。”苗耘之嘀咕了一句,“那老夫也随你一趟罢。”
玉壶仙宗。
谢红尘将谢绍冲的记拼拼凑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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