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解我吗?
黄壤向他飘飘一福,说:“其实,弟子偶尔也能跳上一支舞。只恐舞技拙劣,让师尊见。”
“跳舞?”谢红尘惊愕,随即:“剑舞?”
黄壤修习剑道多年,若说是剑舞,那便不足为奇。
岂料,黄壤说:“桃夭。”
“桃夭?”谢红尘愣住。剑仙最是浪漫浮丽,他虽被宗门之所累,但也颇通音律。桃夭是上京最为流行乐曲,每每舞姬起舞,水袖折腰,柔媚水。
黄壤微,追:“师尊看吗?”
谢红尘知道自己不该,这是他弟子,孤男寡独处一室,岂能令弟子为自己起舞?
可是他听见自己声音,浅浅淡淡地答:“可。”
这个字,像是挑破了心上一处腐溃伤口。
而黄壤似乎不觉,她说:“可弟子没有合适舞衣。”她靠近谢红尘,浅浅道:“师尊修为惊,总能为弟子寻得一件吧?”
谢红尘当然能。他幻术之功,早已大成。
他闻言低头,取纸作画,随后剪纸成衣,递给黄壤。
黄壤接到手中,那纸上衣已经变成一套鲜艳亮丽衣裙。她向谢红尘飘然一拜,道:“弟子去里间衣。”
说着话,她行入一个暗室。
但刚刚进来,她就识到不好。
这个暗室,她本不知道。
是第一场梦境时,谢元舒重伤谢红尘,又诓来谢灵璧,这让她躲入其中。
果然,谢红尘也是眉峰微皱。
他这内室,黄壤不曾进入过。她怎么会知道这处暗室?
而很快,黄壤换好舞衣,掀帘出来。
她忽然道:“真是奇怪,这曳云殿内室,弟子从未进入过。但真入内,却此熟悉,就好像……弟子初见师尊一样。”
谢红尘是为她姿容所慑,随后闻听此言,陡然愣住。
“你……见到为师,也觉熟悉?”他语带迟疑。他初见黄壤,何尝不是此?仿佛是前缘未尽,缠绕几。
黄壤一身舞衣灿若云霞,她臂挽披帛,衣袂飘飘:“一见故,只觉浮萍有靠,可以依托。”
话本虚假,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梦外初见。
那一年仙茶镇,黄壤初见谢红尘,何尝不是此?
可她不再回想了。
她靥花,道:“弟子为师尊跳舞。只是有舞无乐,难免失味。倒是劳烦师尊了。”
桃夭这样曲子,自然难不倒谢红尘。
谢红尘自书架上取出一根长笛,心绪仍然恍惚,却不由自主动吹去那一曲桃夭。
黄壤水袖轻抛,就在这书房起舞。
书房地砖漆黑,玉墨,光可鉴人。
她赤足踏于其上,纤腰盈盈不堪一握。
黄壤确实苦修过这支舞,曾经为了取悦谢红尘,她找了许多名伶请教过。土妖其实不擅舞,但以她毅力,经历过无数次失败,总能成功。
她练了足足一年,曾经在兰花丛中扭过脚,坐在地上吸气半站起来。
也曾经面上表情不够好,跳着跳着,便收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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