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隶属朱雀司。众人一并向第一秋行礼:“监正。”
第一秋点点头,收回臂,道:“戴月被安置在宫中一偏苑,我这便带十姑娘过去。”
黄壤哪里依他,她出了法阵,说:“本姑娘要歇息一夜,明天进宫。”
说话,她径直出了朱雀司,往玄武司。
第一秋只得跟她,道:“双蛇果陛下催要得急,不耽搁。”
黄壤埋头疾行,只觉得头重脚轻。此时天『色』已经不早,暮『色』渐稠。而百年前的司天监与百年后布局相同。只是还那么多人。很多地方的装饰也不够精细,反正就是一“穷”字藏在各处,若隐若现。
经过一处,黄壤特意看了一眼——梦的成元五年,这里种她亲培育的梅树念君安。现在,这里并有。
玄武司的学子就更少了,经常半天看不见人。黄壤随说:“他就是催得再急,也不能急在片刻。”
“圣命难违,你如此懈怠,分明是藐视朝廷……”监正大人还打算再恐吓一番。
黄壤终于实话实说:“我晕你那什么劳什子传送符……”
说完,她捂嘴,急跑几步,扶一根树杆,开始干呕。
监正:“……”
好吧,看来今夜她就算进宫,也干不了什么了。
监正大人等她吐完,正要带她去客房。黄壤却自顾自地往前。她脑袋晕乎,脚步也轻浮,真是……这几年武道白修了。
她打了哈欠,心中烦恶,头又闷又胀。她来到一间卧房前,径直推门进去。里面桌椅、床榻是最熟悉的模样。后面还有一隔间,里面摆浴桶——黄壤太清楚了。
她几步入内,在床榻上坐下,说:“等看过种苗,我会列出需要添购的树种。双蛇果这种东西,我此前并未见过,恐怕还需要于此的典籍。”
第一秋十分自然地俯身,她脱去鞋袜,说:“这些不十姑娘交待,宫里福公公自会负责。”
黄壤嗯了一,忽觉脚上一凉。她低下头,见第一秋已经将她的两只绣鞋脱下,整齐地摆放在床边。而她左脚的袜子也已经被他脱下,此时他正托她的右脚,正解袜子的系带。
黄壤瞪大眼睛,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秋的卧房!还真是梦习惯了!
第一秋显然远比她震惊,他提黄壤的袜子,看看黄壤的脸,又看看她的脚。堂堂监正大人,竟当场足无措。黄壤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直踹得监正大人向后一倒仰。
——也是他实在能回神,不然无论如何不至于此。
第一秋几乎狼狈地逃出门去,黄壤不顾赤足跳下床榻。她几步奔到门,砰地一上了房门。监正大人站在门,险些被拍扁了鼻子。
他久久难以置信——怎么自己就上去她脱鞋去袜了?而且更怕的是,如果黄壤不阻止,他甚至连她的衣衫也打算脱下挂好了……
如此微贱事,自己竟干得这般自然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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