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
虞歌吐了吐舌，低声喊了句：“妈。”
一家人其乐融融，杜云若站在一旁，表情尴尬，但她很快抢回慕瓷关注，她揽过慕瓷的胳膊，不住夸慕瓷漂亮，嘴巴甜的不行。
当晚他们陪着慕瓷一起用过斋饭，便直接住下了。
佛门重地，顾临川和虞歌的房间是分开的，他牵着虞歌的手散过步才送她回房。
杜云若从厢房里目睹两人十指紧扣的画面，脸上浮现几分狰狞笑意，属于虞歌的东西，无论什么，她都要一点一点抢回来。
佛堂里，慕瓷正在打坐，虽然也算入庵数载，她的心却从未平静，红尘旧事缠绕在她的心里，一刻也不肯松懈。
她吃斋念佛，清灯木鱼，却无法做到六根清净。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都是带发修行。
她跪坐在蒲团上，那些声音却萦绕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
“阿瓷，我是真的爱你，你跟我回去吧。”
“我一定会照顾好你，我在院子里给你建一座佛堂，你还依旧过现在的生活，但我想守在你身边，日日见到你。”
“阿瓷，我不怕的，这俗世的一切，我什么都不怕。”
～
厢房里的床板有些硬，虞歌闭着眼，临近凌晨，仍旧毫无睡意。
隔壁房门吱嘎一声，虞歌蓦地睁开眼。
“这么晚了？瑶瑶要去哪儿？”
虞歌下床，透过门缝看见“杜云若”鬼鬼祟祟往院子里去。
虞歌没做他想跟了上去。
杜云若环顾了下四周，确认无人才低身钻到假山里。
顾临渊环臂靠在石壁上，已经等待良久。
“客户资源拿到了吗？”
杜云若摇头，“顾临川很防备我，只把我安排在枫林华府，平常我找他，他都不来见我，我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那些。”
“太慢了，你这样做事我很失望。”
“可我上次把投资方的信息给你，已经很冒险了，并且，你给我的资料也掺水太大了，不是说顾临川花心吗？他根本就是个大情种，她只喜欢虞歌，半点机会都不给我。”
顾临渊冷哼一声，“是你无能，破坏他们两个的感情，你不有的是办法。”
杜云若垂眸，“我会尽力的。”
顾临渊离开之后，杜云若刻意多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刚走出假山，虞歌突然喊住她：“沈玉瑶！”
杜云若打了个激灵，环顾一圈后才快步到她面前，咬牙切齿道：“我叫杜云若。”
“你和顾临渊怎么会在一起？”虞歌开门见山。
杜云若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犹豫片刻才答：“我以前在酒吧，被人骚扰，他救过我，我晚上睡不着，出来散步正好碰见他，就闲聊几句。”
虞歌虽然跟了出来，但他们在假山最里面，声音又压得极低，她根本听不到具体的谈话内容。
大半夜躲在假山后面闲聊，鬼才会信。
“杜云若，”虞歌表情严肃，“你如果和顾临渊搅在一起，你这辈子就完了，他是个恶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用你管。”杜云若转身走人。
“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对阿川不利的事，我不会再替你隐瞒身份，你如果想维持现状，最好安分守己一点。”
杜云若闻言一愣，转身又折了回来，她的表情，比夜色还要冰冷，“那你就做好失去阿妈的准备吧！”
“阿姐，我阿爸曾经为了钱把我卖给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这些年我经历过什么，你永远都体会不到。”
“反正我已经死过几回了，不介意死前拖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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