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雾的双眼悲伤地凝望着试图给予他温暖的人。
“你的神魂很脆弱，它经受不了一点伤害。我已经触碰了一次禁忌……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只要我不在，你就不会突然想起些什么。让我离开，对你更好。”
顾苡谦向后一点点蜷缩，躲闪着唐沐的视线：“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贪心了，明明想着离开，却还是忍不出想看看你……这次我走后，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所以，让我走吧。”
唐沐沉默地注视着他，顾苡谦别过脸，不予回应。
没有多余声响的房屋内，能够听见有人的呼吸声逐渐粗重。
唐沐的脸有些发白，他用左手按住逐渐疼起来的头，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顾苡谦覆着层阴霾的脸上。
“我想起来了……”唐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顾苡谦猛地拉回视线，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面露痛苦的唐沐，超出预料的事态让他惊恐。他连忙凑过去，想要探查唐沐的情况。
下一刻天旋地转。
顾苡谦倒在沙发上，他被唐沐按倒在那里。
“你知道上次我为什么晕倒吗？”唐沐伏在他上方，撑在他头侧的两只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那是被你气的！”如同上次一般，他的声音带着如涛怒意。
“曲宁想看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但是你看看你，现在tmd是什么样子！自暴自弃，自怨自艾，能把死人都气活，能耐啊你！”
顾苡谦放缓了呼吸，他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对不起……”
唐沐恶狠狠地警告他：“闭嘴！你再道歉一句试试？”
顾苡谦听话地闭了嘴，但还是忧心忡忡地看向他。
唐沐又重重地喘了两声，手臂脱了力，径直倒在顾苡谦身上。
顾苡谦连忙扶住他，紧张地呼唤：“唐沐？”
“没事，就是头有点疼……缓缓就好。”唐沐的头耷拉在顾苡谦颈侧，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精神，显得有气无力。
顾苡谦松了口气，想要抬手环住身上的人，可手伸到一半他又犹豫片刻，还是放回了身侧。
唐沐似乎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轻缓地低语：“顾苡谦，我问你个问题。”
“嗯？”
“在你看来……我到底是谁？是曲宁的转世，还是唐沐？”
顾苡谦沉默了，他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一语不发。
“还没想好？也是，确实挺难分的……”听起来唐沐并不在意他的沉默。
但顾苡谦还是在他面前做出了选择。
他抿了抿嘴，郑重道：“你是唐沐。”
“也许我们因为过去有些许勾连，但，你就只是你自己，是我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我会一直坚持保护你，不只是因为你是谁的转世，还是因为你是个和我师兄一样很好的人，你值得。的确，可能因为我认识你的时间太短了，之前的我只是借着过去的影子在看你。今后，我会试着重新认识你，试着只看着身为唐沐的你。”
唐沐动了动，他努力地支起身子，险些摔回去，却被顾苡谦轻轻地扶住。
他在顾苡谦的帮助下撑起上半身，盯着对方那双认真又漂亮的紫色眼睛。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唐沐直勾勾地盯着顾苡谦开口。
顾苡谦笑着回应：“你说。”
唐沐神情严肃：“我可以追求你吗？”
“？！”
顾苡谦把对方的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重复，绞尽脑汁却发现好像不存在任何歧义，于是他放弃了思考。
顾苡谦exe已停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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