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_分节阅读_3_浮世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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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仙把这一段唱完,大家都称赞有加,侯天奎说:“咱是玩枪杆子的,对戏剧没什么研究,不过夏老板这一唱,听着确实过瘾!有时间一定到戏园子里好好捧捧!”又是一阵好。

  三爷也表态道:“月仙也算是徐某的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大家多担待担待吧!”说完,巡视一眼四座,再次和大家举杯。

  在徐三爷的撺掇下,月仙自从和侯天奎放了牌和了一色,以后便一路顺畅。在京城的演出一晃就是半年,月仙已是声名大噪,大红大紫。天津和上海的几家大戏院,听说京城出了个红角儿,三番五次派人来聘请,可是庆丰社的阎老板不放人,谁都没辙。

  月仙也想出去闯闯,虽说在科班时师傅卢春善带着闯荡了不少地方,但那毕竟是一窝子出动。再说这戏剧界有个老例,在北京的演员演红了之后,都争取到津门、沪上演出,也就是所谓的“挂一个号”。如果在津门、沪上也红了,再回京城会更受观众欢迎和拥戴。而津、沪演员在当地演红了,也需到北京来“挂号”,是一个理儿。但有一条得谨记,那就是,出去的演员要见好就收,如若只顾上座好就无休止地在一个地方演下去,一旦观众看腻了,座儿往下掉,一准儿玩完,等于由红变黑、前功尽弃。反之亦然。月仙明白这个道理,因此有点担心在京城演久了,观众会腻味。

  接下来一个月,月仙又连演了二十余场,果然有些落座儿。月仙有点急了,几次找大老板说情况,阎世成就是不松口,说:“你大师兄跟我庆丰社都快两年了,都没提离开,你夏老板就这么耐不住?”

  月仙说:“不是我耐不住,我是担心这么下去,座儿早晚要往下掉。再说,我的三个月合约不是早到期了吗?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庆丰社也不是回事儿呀。”

  谁知,阎老板一听就火了,怒道:“不明不白?我阎某人倒要问问,你夏月仙是打哪儿成的?——不就仗着庆丰社起来的么!呦,现在红了,名角儿了,翅膀硬了,就以为自己升天了,忘了根儿了!我还告儿你,没那么便宜的事儿!”说着,猛烈地咳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浓痰,顿了顿又道,“……合约期是到了,到了可以再续嘛!再说,每日的戏份儿(1)您夏老板不是照拿?何时漏了您的份子不成!”

  月仙一时哑了口,大惊失色,垂手而立,不知如何应对。回来跟师兄一说,月骞也恨得牙齿痒痒:“大家都叫他阎老虎,你哪较得过!此事我也提过几次,他是恨不能把我吞下肚皮哪!我看这庆丰社是待不长了,得想个法子,我去找恭岩兄议议,咱们一起跳了得了!”

  去找迟恭岩一说这事,也是一拍即合,“早就不想待了,这姓阎的太压人!份子也给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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