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一下。”
原来是云飞让聂画给自己画几张肖像图，等把聂铭竹送到地方之后他准备去见见自己在沧州的相好，顺便留下自己画像做纪念。
“云飞哥，你那相好现在嫁人没有，要是嫁人了你再去勾搭就是偷人老婆了。”
“几年前就嫁人了，孩子都会跑了，不过她男人跟人争斗被打死了。”
聂铭竹直呼好家伙，
“那你这就是勾引寡妇了……”
“我就好这口！”
这家伙脸皮比曹贼还要厚。
“话说你外面那么多相好，就没人给你生个一儿半女？”
“我每次都用内功杀死了体内精华，她们不可能怀孕的。”
有时候聂铭竹不得不感叹内功真气的神奇，可以用来洗澡，也可以用来避孕。
“你这又是何必呢？”
“天下楼不算你爹娘，我们这群人你看谁有妻儿，自己费心费力养个孩子还不如一起养你……”
“你们都这样，老了以后靠我一个给你们养老我可养不过来。”
云飞放生大笑，“那可由不得你，你信不信以后你不养我们你娘就敢让说书先生到处嚷嚷……”
经过六天航行，终于到了湘州金沙郡。
九龙江从这里折向西北，穿过蜀州，而沧州位于蜀州以南，境内基本都是大山连绵，人类往往生活在支离破碎的山谷平地当中。
走出雍阳城第一次踏上土地，第一次见识到其他州郡的真实状况，直接给聂铭竹带来巨大冲击。
到处都是面黄肌瘦的普通百姓，衣不蔽体的乞丐，流民随处可见。
杂乱黏在一起的头发，满身的泥污，光着脚板，清晰的干瘦肋骨，呆滞麻木的双眼。
聂铭竹心头感到一种巨大的压抑。
金沙郡城内各种建筑乱糟糟的毫无规划，街上的行人大多都衣衫破旧。
偶尔身着华丽衣裳的人骑马横冲直撞完全不顾忌踩踏路人，躲得慢的立马就被鞭子抽的鲜血淋漓。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聂铭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没有出门。
和这里比起来雍阳城简直就是天堂，这么多年以来雍阳城基本没见过有人被饿死。
只要四肢健全都能找到法子让自己吃饱穿暖，住的也有城外的安置区，一晚上两文钱的特低价格。
动不动天下楼还会组织城内富贵人家给安置区的穷苦人家捐钱，捐物。
而且有鼎盛的人气镇压，雍阳城从来没有诡异和妖邪害人。
但看看此时的金沙郡，这分明是天下大乱才有的景象。
“公子还在房内没出来吗？”
“公子天生心善，长这么大第一次出雍阳城，还没见过这些。”
“咯吱……”
突然门打开了，聂铭竹走了出来。
“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我想过雍阳城外会很糟糕，但没想到会这么糟……
怪不得每次和赵沐伊谈论时政的时候她都不愿意多说，就让我一个劲瞎分析。”
聂铭竹让龙鹰虎豹跟着，在金沙郡的大街小巷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你们说说这里的人为什么这么穷？”
“天灾，尤其是水患。”
“人祸，附近大山里匪患严重。”
“官府腐败，苛捐杂税非常多，听说把税已经收到三十年之后了。”
“朝廷软弱，江湖势力争斗不断，影响百姓生活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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