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心灵都被治愈了。”
秋山赞同点头。
四人站在远一些的树荫下,晚上光线不好,小姑娘没看见他们。等了一会,她像是觉得无聊,找了根木棍,蹲在地上扒拉灰尘,嘴里乱七八糟地哼着歌。
秋山不做声地听着,神情微动,总觉得这歌声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也是这样童真的语调,然而来不及细想,耳朵边便响起谢泽宇荒腔走板的歌声。
“……啦啦啦啦种太阳。”他跟着小姑娘小声哼唧,摇头晃脑,“唉,我幼儿园那会儿组织文艺汇演还跳过这个呢。”
……这人。
秋山叹气,被他一打岔,那星点熟悉感与渺渺歌声便如春日之雪,转瞬融了个干净。
像是注意到谢泽宇的声音,小姑娘的歌声停下了,小区里一片死寂,唯有飞虫撞击灯管的哔啵声响。
“你看你,给人家吓着了吧。”流氓埋怨。
小姑娘不出声了,背对四人不做声地用木棒扣了会泥,她把木棒丢开,拍拍手站起来,转过身走出楼道灯光的位置。
女孩幼小的身影大半隐没在黑暗里,秋山只能看见随着她动作摇晃的两根小辫。
“爸爸把妈妈的头拿下来。”她的语气充满感情,抑扬顿挫像朗诵课文。
“爸爸把妈妈的手和脚也拿下来了。”
“黑塑料袋里的妈妈对我笑。”
童真的声音幽幽回荡在空气里。
“卧槽。”流氓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忍不住说,“她是要种太阳还是要种他妈的头。”
“嘘。”秋山制止他们,又说,“当着小孩的面,不要说脏话。”
小姑娘说完,像卡带的磁碟机,又开始从第一句话重复。
重复到第三遍,谢泽宇受不了了。
“这这这……她说的真的假的。”
“不知道,但是——”
谢泽宇忽然僵住了,面色发白,嗓子干涩,半晌才说:“……有、有人拍我肩膀。”
看过的种种拍肩膀传说浮上心头,他动也不敢动,沉重地呼哧呼哧喘气。
“什么乱七八糟的。”拍他那人说,“哎哟,等挺久了吧,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点事儿。”
谢泽宇身后绕出来一老太太,胖墩墩的,长得很和善,老太太从小布包里找出钥匙,招呼他们跟上,嘴里一边絮絮地道:“吃没吃饭呢,没吃家里还有面,你们一会自己下点吃啊。”
小姑娘扑进老太太怀里,老太太一把搂住:“哎哟,朵朵,等挺久了吧,走,奶奶带你回家。”
秋山听明白了,这就是他们在等的高老太太,他跟上老太太,走出两步,发现同伴都没动。
谢泽宇心情大起大落大起,看见小姑娘扑进老太太怀里时整个人都不太好,犹豫好久才哭丧着脸缀在最后,跟着老太太上了三楼。
老太太领着他们进屋,房子不大,破旧但整洁,墙上贴着很有年代感的黄色墙纸,四个人分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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