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对临昌伯府的忌惮,假使大虞不胜西钊,他也很难允我以状元的身份入朝堂。即便不在我考卷之上动手脚,我那宦途也不会平稳。而我若是落第,便能在靖王世子贺荣隽跟前,有更充足的理由去助当时的靖王谋那帝位。”
这番话将关瑶扯出朦然之中,她由此想到,所以靖王登基后,他会受到重用,会一跃成为朝堂新贵。
沉默了下,关瑶回忆道:“可我记得放榜那晚……夫君当时是失落的。”
“到底寒窗苦读十余载,当真名落孙山之时,又怎会心无半点波澜?”裴和渊低头嗅着关瑶发香,将刺热的鼻息喷在她颈间:“就算当真淡定,装也得装出三分失意来,不是么?”
至此,关瑶的反应已快了许多:“所以一切的事,都是夫君你,你早便谋划好的……”
裴和渊笑得胸腔震动,他谓叹道:“我自认算无遗策,可当中的变数除了崔司成外,再就是娘子你了。”
关瑶许久没有说话,裴和渊也再未开腔,二人皆静默着,便似是耳鬓厮磨的一双平常眷侣。
半晌后,关瑶问:“可以……说说夫君以前的事么?”
“娘子想听什么?”
“就是夫君……回伯府前的事。”
裴和渊笑:“自然可以。”
阳乌已从天际跌落,吴启才走上楼,在转角被人撞了下。
对方是个提着药箱的大夫,撞了他连句歉也没有,便青着脸慌慌张张地往楼下楼。
吴启拍了拍肩膀,本想拉住人教训几句,可想到这大夫该是赶着去别的地方治病,便摁了火气,没发作。
向前几步,吴启到了紧闭的房门前,想到郎君方才与少夫人交了底,这会儿也不知是在哄还是在做什么。
拢了拢袖中的密信,他心中掂量了下,决定还是明日再递交。
便在吴启离开不久,裴和渊熄灭灯烛,给关瑶褪除鞋袜,把人揽在怀里,安静睡了。
帐影婆娑,关瑶睁开双眼,眼无焦距地放着空。
她颈下枕着男人的手臂,腰间亦搭着他的掌。二人胸背相贴,亲密无间。
清冽的气息笼在她头顶,是好闻的。
二人同床共枕这么久,她对他的气息感到熟悉,且安心。
可就是这么个她痴想过几年的郎君,与她拜过天地的夫君,也是个油盐不进,怎么都不愿跟她和离,一个为了把她困在身边而不择手段的人。
危险偏执且古怪,还有段离奇的身世。
关瑶瘪了瘪嘴,手脚并用,把身上的被褥都堆到男人臂上。
都六月了,谁要盖被子啊!
果然,推开被盖后,关瑶浑身轻松了些。她阖上双目,呼吸逐渐悠长,不多时,便顺利入了梦寐。
……
陌生的村落,稀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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