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修罗场_我榜下捉婿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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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帐?”

  “自然不是,不过与阿娘回忆往昔罢了,阿娘莫要急。”裴和渊仍是笑得从容和缓:“说起来,那年阿娘给的新衣,儿子可极为喜欢,现下还珍藏着,不时拿出来瞧瞧,便能想起阿娘对儿子,到底有多好。”

  如闻霹雳凭空乍响,霍氏面色遽然一变。

  见状,裴和渊自唇间溢出两声笑来。

  明明是正常的低笑,却让霍氏如闻鸱枭飞嚎。

  裴和渊抬起脚,离霍氏近了一步。

  只一步,那曳地的长影便半罩在霍氏身上,有如密云中伏下的暗影,魇得她口舌噤住,周身动弹不得。

  “特意去寻那染了天花之人先穿一回再赠予儿子,阿娘对儿子,也算是用心了。”裴和渊瞬也不瞬地盯住霍氏:“阿娘可知患天花的感觉?”

  句句如锤。

  霍氏身子发冷,心脏仿佛痹住。哆哆嗦嗦间,已然不敢直视裴和渊。

  裴和渊徐徐笑言:“脾胃痉挛,数度惊厥。阿娘可曾体会过时冷时热,低烧不退,甚至四肢抽搐之感?阿娘可知濒死的感觉?可知痛到要靠咬自己的舌头才能保持清醒,是何等绝望?”

  明明是平和不过的语气,可在霍氏听来,裴和渊吐出的字字句句,便如那飕飕杀杀的阴风一般森人。

  何等的扭曲,才能在说起这些过往时,笑得如沐春风,语气云淡风轻?

  明明是会说会笑的人,却如死寂生灵一般,令人心颤肉跳,冷汗淋淋。

  如同子夜置身荒郊,闻得耳边阴风飕飕杀杀,在人胸口破开一个大洞,每一下带着惧意的心跳,都成了悉悉索索的惧意,令人牙关瑟瑟。

  身前的罩影矍然变大,是裴和渊陡然躬了身子,凑近霍氏耳旁说了句:“儿子熬过来了,阿娘一定很失望罢?”

  又是一声低笑钻入耳膜,霍氏不敢置信地望向裴和渊。

  是有意的么?

  这人,如何还笑得出来?

  许是裴和渊的神情太过清寂太过温宁,又许是外间逐渐亮起的天幕予人胆气,矍然而来的惊诧与恐惧之后,皮紧毛竖的可怖感渐褪,像被巨石坠住的舌头松了好些。霍氏的心念,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一个野种,一个不知自什么人肚子里出来的野种,一个与她夫婿极为相似的野种。

  令她的名声受到难以抹刷的耻辱,使她沦为笑柄,害她夜再难寐。

  且这野种还过目成诵教一识百,极为聪颖,夺了她的弘儿应有的注目,忖得她的弘儿黯淡无光。

  这般讨嫌,怎能不令她越加恶?越加像吞了苍蝇一般反胃?

  夫婿带了他回来,她便该接受?

  纵是谋他性命又如何?如他这般肮脏的贱种,便该死在外头或是随街行乞才对!怎么都不该领进伯府来给她添堵,让她与她的一双儿女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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