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携民渡江,这样的大手笔,我做不来。瑙云虽在苦寒之地,城里日子还能过。翟家金银细软我也全数发还了,乖乖顺顺地在这儿待着,等我赢了,回程后再想办法安置。”
话说得不错,但是一箭双雕,他没说全。
翟思静想了想问:“是不是翟量或者我不乖顺,这里的翟家人也便于大汗你发落?”
杜文不由笑了起来,捏捏翟思静的鼻子说:“你怎么那么聪明?不仅呢,翟家之前襄助乌翰,我要是没点发落,合着天下都以为我被美人所惑,罔顾国法,轻纵罪臣,日后政令也就难行了。所以么,陇西到瑙云,算是千里流徙,堵堵别人的嘴。”
他挑着眉梢看翟思静,若是她为这条跟他作死,他当场就有法子对付她。
但是翟思静平静地点点头:“那也对,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人活着,总没有什么苦是吃不下来的。”
接着又添了一句试探的话:“我想我熬得下来。”
杜文的笑意僵了一下,然后冷冰冰、硬邦邦说:“你跟我走。”
“军中哪有随行带女子的?”
“怎么没有?”杜文反问道,“我三阿干忽伐,每次出征,都要带成千上万的女子同行。”
翟思静不由薄怒:“他带的是‘两脚羊’!”
白天烧煮缝补,晚上供军士淫.乐,遇到缺粮了,女人家细嫩的肉煮熟后比羊肉还鲜嫩——是谓“两脚羊”——再残忍不过的恶政。
忽伐遭报应,想必这是头一条天谴。
杜文见激怒了她,反而笑了,把她往怀里一搂:“放心,我不会把你作‘两脚羊’吃了的。最多么……”
他的手跟着话音,直接往她小衣里塞。
翟思静“啪”地一声打开他的手,他浅蜜色的手背上顿时浮起粉红色的印子。
杜文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笑容变得邪气,逼过一步,把她逼仄在帐篷的壁边:“思静,乖顺点——你晓得的,翟家几百口人的死活,只在我一念之间。”
翟思静下颌绷紧,毫不畏怯地看着他的捕食老鹰一样的眼睛,然后说:“让开一点,我自己脱。”
杜文不由退了半步,给两个人的胸膛间留了些空隙。
而她也说话算话,伸手解衣带和鸾巾。
杜文脸色阴沉,有憋闷的情绪,也有兽.性的欲望,等她脱完了,他的手就过去了,笑嘻嘻道:“我来想想,今天要不要用个新样儿?”
她被扑倒了,双腿被他的腰死死地卡住。缺乏爱意滋润的身体很干涩,两个人贴合的瞬间都有点疼痛。上一世那个可怕的夜晚又回来了,翟思静咬着牙忍着呼之欲出的泪水,双手不肯像以前那样去抱他的脖子,搂他的后背,而是向后死死地抓着褥单。他吻过来时,她的脸一偏,他正好吻在她绷紧的颌角上。
杜文停下动作,目光里荧荧若黑夜里远处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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