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追逐得如此狂热吧。贪婪之人想要将其据为己有，自诩正义之士想要将其挫骨扬灰，左右都成了众矢之的。
说到通晓未来，褚言突然想到祭月庆典那天，戏台子上演的那出戏，时凇昱还专门解释了戏文剧情，讲的与当今发生的一般无二。这样看来，那戏折子并非胡乱撰写，反倒都是真的！
加之时凇昱那时候的神色，眸中的冰凉与隐隐恨意，以及那句“恨意最难除，尤其是被仇恨浇灌长大的人。”
不知为何，褚言心脏骤然一紧，忽而脊背发凉。
“按照话本里的剧情，成王时瑾的戏份最足，他肯定是男主，但你却没跟他一起……那跟你同行的那位是谁？”唐熹没等她回答，就开始自行猜测推断：“小将军梁尧？不像啊，都说小将军少年英才，身高九尺，魁梧壮健，那男子瞧着却是俊美羸弱……难不成，是将军府小儿子梁沂承？对，看着也比较像。”
“……”听到这褚言总算是忍不了了，她捏了捏眉心，“别乱猜了。”
看着褚言的神色，唐熹面上的笑意也渐消，似乎预料到什么，提前做好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褚言心中也提了一口气，而后抬起眸子。
“刚才你见的，是景王，叫时凇昱。”
因为朴水镇离城里较远，时凇昱还要去买东西，他们肯定无法当天就离开，所以暂时在客栈留宿一晚。
而唐熹也正是趁此机会，才偷溜来跟褚言见面。
虽然在馄饨铺两人就认出了彼此，但碍于人太多，没办法当即就相认。毕竟这是褚言第一回来到这里，总不可能刚一过来就认识虚妄之境里的人，难免不会让人起疑心，尤其是时凇昱这边，她根本解释不清。
况且，褚言目前并不想贸然对时凇昱坦白所有，毕竟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太复杂了，她一两句根本说不清，万一再被当作妖女怪物，岂不是更麻烦。
所以才暗自约了唐熹在客栈见面，不见还好，这一见，褚言更乱了，尤其是听了时凇昱的事。
自己过来总共就俩任务，一是促进男女主感情，但自己一直也没做个什么，二来就是对付反派，来了这么久，感觉也没什么反派，这下倒好，唐熹直接告诉她时凇昱就是反派。
且是一心狠手辣之辈，最后屠杀了几近整座城的人。
褚言再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那人明明看着那般儒雅温文，感觉连杀生都做不到，又怎会一袭白衣沾满污脏的血痕，踏上罪孽之路？
“那是对你温柔！”唐熹撇了撇嘴，“况且现在你是身在其中，未知其全貌，正所谓当局者迷，你现今还能客观评价么。”
这话褚言无法反驳，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顾虑。
就好比之前卫千澜的告诫，褚言虽是嗤之以鼻，但心里边还是打了个结。
她确实不了解他。
但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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