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说。”褚言赶忙抓住他的胳膊,打断了他。
其实她心中已有猜测,但这非同小事,她还是不希望他说出口,毕竟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好是坏。
“无碍。”时凇昱轻轻一摇头,虽然那日见到她与卫千澜一同在医馆,但他就是不忍怀疑她,他就是莫名相信她,“我就是那个受世人讨杀的天渡后人。”
“……”虽然心里也猜到了大概,但是听他说出口,褚言还是有些惊异。
既惊异他的身份,更惊异他竟这般信任她。
“而我从小便被下了一种蛊毒,每月总有几日心如刀绞,亦会有吐血之症。”他顿了顿,“随着年龄的增长,毒性也愈盛。”
“所以这回直接晕倒了?”褚言问道。
“嗯。”
“那是谁给你下的毒?”
这话刚问出来,只见时凇昱眸色一沉,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轻锁。
褚言心里隐隐一惊,迟疑地开口问道:“不会是,你的母亲吧……”
“虎毒不食子,”他突然抬起眸子,语气微凉,“她却是比豺狼虎豹更甚。”
虽说其母所做实在过分,但褚言不便多评议。而且比起这些隐私,她更关心他的病情,“那可有医治的办法?”
“如今神医那么多,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本来也这样认为,”时凇昱眸中的凉意已消,整个人苍白无力,更衬得一身沉疴,他轻叹道:“但如今却越来越严重。”
他突然抬起眼眸,一扫方才的阴郁,眸光认真,“所以,褚姑娘。”
话刚出口,复又改口:“阿言……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
所以他才想疏远她?
褚言心口五味杂陈,既喜又忧。
正当空气凝固之时,门突然被人“嘭”得一声推开了。
来者气势汹汹,嘴里念念有词:
“时凇昱,我他娘的听到你晕倒,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怎么回事啊,宫里不是请了神医替你诊治么,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依小爷说,什么神医,都应该拉去砍……”
“……褚言??”梁沂承一把掀开轻纱,看着一躺一坐的二人,音调都跑了偏,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褚言,“你怎么也在这儿??”
自他嗓门一响,褚言脑门儿心就开始疼,彼时只得干笑一声:
“我……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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