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当成繁衍老巢了。
白轻洛蒙上口鼻，随手递了块同样的帕子给墨景麟，“艾草熏过，味道好闻些。”
陈管家连忙伸出手，“也给我一块吧！”
白轻洛眼尾瞥了他一眼，“没了。”
陈管家憋了再憋，到底是没憋住。
冲出门去吐了！
墨景麟蒙上口鼻，掀开了第三具尸体上到草席，“你之前见过这个人吗。”
白轻洛，“三天前下午，大概是未时三刻，去山上找我看过病。”
墨景麟多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如实承认。
其实自打他们在山上开垦药田，每天听了赵睿的故事慕名而来的人少说也有二三十。
要把这每天的二三十个人的样子都给记住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时的情况是一点风寒，因为伤及脾胃，所以他也有呕吐和食欲不振的症状。”白轻洛绕着尸体转，“我给他扎了两针。”
墨景麟，“没开药？”
白轻洛，“藿香正气丸，让他自己去药坊买的，这东西我身上也没有，就算是想给他开，我也没有不是？”
墨景麟已经把尸体翻了个面，“身上虽然有些小伤口，但都不是致命伤，看着应该是平日干活留下的。”
“车夫。”白轻洛说。
墨景麟抬眸，“何以见得？”
白轻洛把死者的手拉起来，“你看他手上的茧子，虽然可以形成茧子的情况有很多，习武之人也会有，写字写得多的也会有，但是因为所使用的工具不同，茧子所形成的位置也不一样。”
白轻洛点在那手食指中关节、虎口、背面四指指根，“这个痕迹，除了拉缰绳，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情况能形成。”
墨景麟说，“也许他只是自己骑马呢？”
白轻洛又拉起另一只手，“那你看这边，这边抓鞭子，一般自己骑马的马鞭比较短，长度大概是这样。”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
“相对而言，每次鞭子抽下去，施力点应该在现在这个茧子再靠上的位置。”
“但是马夫的鞭子都比较长，茧子在现在这个位置，刚好符合。”
墨景麟心下暗暗惊讶，即便是帝都刑部，也未必找的出几个像白轻洛这么会验尸的仵作。
她到底什么来历？
“那你看出他的死因了吗？”墨景麟的声音没有泄露出丝毫内心的情绪来。
白轻洛取出银针，分别在尸体的喉咙、胸口、肚子扎了几针。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脸色发青，嘴唇发黑，迹象看着像中毒。”说话间，她已经拔下了扎下的银针。
墨景麟立刻看了过来，长眸一眯，“银针没有变黑。”
白轻洛并不意外，“没有变黑也不说明什么，这世上还有很多毒是银针根本验不出来的，即便是最常见的砒霜，之所以能被银针验出来，也是因为它不够纯。
如果把里面的杂质都剔除掉，那银针就连砒霜都验不出来了。”
墨景麟轻轻一哂，“银针验不出就没有办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难道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嗯？”白轻洛抬起头，“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他们不是告我下毒害死人吗？那银针都验不出来，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没下毒，我就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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