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18 章_和清冷权臣共梦,娇娇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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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我不能再耽搁了,得先回宫应急差,凡事你随机应变。”

  “好,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姜芙重重点头。

  二人就此别过。

  圣上驾崩之事轰天震地,如若一场巨大的海波,推着北境军往前走,胜负几乎天定,原本还负隅顽抗的几处也纷纷放弃抵抗,崔枕安带着大军直逼山鸣关。

  过了山鸣关便是京城,原本计划两年之内会直捣京城,如今只用了一年半不到。

  先帝也算是个才兼文武的明君,只可惜子孙皆不成器,崔枕安心知肚明,若他不是当年垂垂老矣,自己怕是轻易过不了他那一关。

  昔日无奈上京为质子的少年,如今再归来,似一条将飞升的潜龙,几乎无人能敌。

  想当年,祖父便有心与朝廷相较一二,大业未成便驾鹤西去,而他的父亲生性良德,倒不似祖父那般大志于怀,到底还是崔枕安继承了他祖父的衣钵。他看似温善,实则心比海渊。

  再遇山鸣关,终是忘不了他曾连夜奔逃的狼狈。

  那位马上风的旧帝已死,不足四岁的太子被奉为少帝,皇后周氏为辅政太后。

  可如今大军兵临城下,放眼望去,朝廷几乎无可用之人,太后周氏也乃贤良之后,自知无法相抗,为保住自己唯一的儿子,终在北境大军攻下山鸣关的最后一刻亲写降书,放弃皇权,脱下凤袍,带着少帝住进了寺庙。

  帝都不攻而破。

  京城大开城门相迎北境军入城那日,姜芙和哑婆婆刚刚卖完手里的草药,不光是她,京城百姓人人措手不及。

  城外兵马浩浩荡荡,连夜自山鸣关赶来,士兵手拿长矛身着甲胄,每行一处冰冷箭盾之音传来,那声音嚇的人心胆相颤。

  皇城脚下的百姓素来安身乐业,几乎不曾见过兵戎如此,今既见了此种场面,自是知晓家国难保。

  多年来的苛捐杂税已经让百姓难喘难息,对他们来说谁当皇帝都不重要,只要能安居无事便好,只要他们不胡乱杀人便好。

  头阵兵将步入城中,街旁百胜皆立侧观迎,起先还有些胆小的躲得老远,后见无人伤亡才又站到一旁看热闹。

  姜芙一只脚才踏出药铺,便被眼前场景吓得立在那里,手里的空筐险些掉在地上,她忙撤回步子半边身子隐入铺面门板一侧,仅露了半张脸瞧看外面场景。

  一排排身着甲胄之人从铺面门前经过,装束与京城官兵全不相同,个个人高马大,显得更加厚重一些。

  长蛇似的头阵兵将自药铺前行过,随之便是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行过,其中行在最前的一人身着银甲,宽肩挺背,骑乘一匹枣红马,杀气腾腾,气势逼人,凛天之之姿,仅望一眼侧颜,足可让人肃然骇惧。

  他因太过惹眼,吸引了多数百姓的目光。

  见到他的那一瞬,姜芙双目瞳孔骤然缩紧,周身血脉似集中一处,沸腾四散,耳内轰鸣,四肢都在颤抖。

  即便那人与昔日她记忆中的气质模样已大不相同,可她仍旧能一眼便认出他!

  一早知道会有今日,姜芙倒没想他竟来得这样快。

  马上之人下巴微仰,目光朝前,朝阳正打在他的脸上,他面容俊郎依旧,甚至比从前还多了几分凌厉,肤色霜白而通透,远望似一座雪山,难以触及,双眉微皱,以鸟瞰之姿睥睨。

  在路过药铺一瞬,崔枕安忽而侧眸,这毫无预兆的一下,让姜芙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喉管,她忙闪到里侧,额头抵在门板之上,目珠紧盯住门板上的纹络,却是连气也不敢再多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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