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那因花柳病烂了臭了的腿以后,能做个清心寡欲的人。
如今好了,你瞧瞧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八成是完求了。
既然如此,吃人家的粮饷,就要为封家办事,李副官咬着牙握紧拳头。
“少帅,反正陆大头死了,咱就是进去把陆小姐抢回去,也没人能说什么。”
“胡说。”
封西云回过神来,冲着李副官瞪大眼睛。
“你怎么能管我老丈人叫陆大头呢?”
封少帅的汽车绝尘而去,一直到天擦擦黑,陆夫人才乘着黄包车从南春坊回了自家的宅子。
进宅院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抓了女儿来问。
“今日与封少帅谈的如何?可还融洽?”
陆沅君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托着一个盖碗,江西的瓷,上头烧着水墨山水画。
用盖子将杯中的茶叶和沫沫拨到一边儿,吸溜了一口香片茶,陆沅君把下午的事给母亲说了个大概。
陆夫人听了气不打一出来,当即扔下自己大包小包买来的东西,就要上手去揍自己的闺女。
“沪上的裁缝你就给赶跑了?”
陆沅君:???
“还跟我装无辜!”
陆夫人一掌落在了女儿的胳膊上:“难道你不想穿貂去学校教书么?”
“先生,什么课要去窑子上呢?”
陆沅君歪着头看向他,方才在校长办公室不是很厉害吗?才闻了这一点脂粉味,便脸红了?
还想做和尚呢,可扯淡吧。
“带没带纸笔?”
陆沅君的挎包不大,没装这些东西,就问向了黄汀鹭。
黄汀鹭身为学生,纸笔当然是随身携带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了钢笔,又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了陆沅君。
陆小姐瞥了一眼,没有接,转身朝着胡同里的姑娘走去。
胡同最前头院门外站着招揽恩客的女子,可也不仅仅是姑娘们,还有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龟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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