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
“中州?”晏月讷讷道,“师父不是说咱们中州不好吗?”
朝夫人视线看向不远处和奚绝打闹成一团的晏聆,没说话。
晏月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忙不再追问这个,道:“那咱们往后住在哪里?”
一直沉默不语的晏寒鹊看着行舫上的坤舆图,将手指在一处地点上敲了敲,终于冷淡开口。
“……先去药宗。”
从清晨到入夜,行舫终于停在中州的行舫阁中,晏寒鹊将行舫缩小成灵器收纳入储物戒中,牵着晏月的手往外走。
晏聆仰着头还在对盛焦叮嘱:“记住哦,真的不能再去那什么鬼的幻境里去了,会塌的。”
一路上他都叮嘱盛焦无数遍了,但盛焦很有耐心,温柔笑着答应:“好,绝对不再去。”
晏聆这才放心。
盛焦想了想,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颗满是灵力的灵珠——那是他觉醒相纹后盛家给他的奖励,价值虽然不多,但已是盛焦身上最能拿出手的东西。
“送给你。”他递给晏聆。
晏聆不懂灵珠的价值,只觉得这珠子很漂亮,高高兴兴接过:“真的给我呀?”
“嗯。”盛焦道,“多谢你救了我一命。”
晏聆还没说什么,奚绝就不高兴地挤过来,一把将珠子抢过来:“哪是他救的?不是因为我你才能从那什么鬼幻境里出来吗?怎么不谢谢我?”
盛焦也不生气,毕竟这是事实。
要是没有奚绝,晏聆八成会和他一起折在申天赦中。
盛焦好脾气地又从储物戒里拿出另一颗灰扑扑的珠子递给奚绝,温润如玉地道:“多谢奚少爷救命之恩。”
奚绝:“……”
奚绝翻了个白眼,他打水漂玩儿的都比那破珠子好,根本懒得接。
晏聆还在原地蹦着去够奚绝伸高了手的珠子,急得满头是汗:“还给我,那是哥哥送我的!还我。”
奚绝越听这话越觉得不爽,揪着晏聆的小脸冷冷道:“这珠子又不值钱,我送你更漂亮的,价值连城,把你卖了都买不起的那种。”
晏聆死心眼地还在蹦跶:“我不要,我就要那个。”
奚绝气了个半死,怒气冲冲地丢给他,心想自己干嘛要在这里因为一个小屁孩和讨人厌的穷鬼争风吃醋。
奚绝连声招呼都没打,身形一闪,转瞬离开原地,不见了踪影。
晏寒鹊本来还想送奚绝回家,但仔细一想那小少爷自幼在中州长大,哪里会不认得回家的路,见寻不到他只好作罢。
盛焦知道晏寒鹊有急事去药宗,也没给他们添麻烦,主动说自己一个人也能回去。
晏聆眼巴巴地捏着珠子和他挥手:“哥哥,再会。”
长街明灯如昼,盛焦一袭白衣朝他温润地笑:“嗯,再会。”
注视着盛焦消失在人群中,热闹了一整天的晏聆突然感觉空落落的,他蔫蔫地牵着晏寒鹊的手慢吞吞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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