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终究没能开的了口。
“赶紧吃饭，吃早饭带你出去。”
“干什么？”
“买东西。”
她又道，“我什么都不缺。”
“什么都不缺？不是，你那衣服都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他昨天帮她收拾东西，就没有一件衣服是他没见过的，当时觉得可笑，但很多的是心疼，以前不是没给她买过衣服，但她不要，大约是因为他这个姐夫的身份不能很说服人，她觉得已经受过他那么多帮助，连衣服都要他买，就真有点儿不知感恩，张手就要的乞丐意思了。
但她自己也不惦记着买衣服的事，这些年的态度一直都是得过且过的。
“传出去让人说我那么大一公司，给女朋友买个衣服都舍不得，我不要脸？”
“现在买没用，已经立春了，再过几天就暖和了，等到天暖了再买也不迟。”
她是标准的省钱思想，能省就省，反正冬天的衣服也穿不了多久，对付对付就行了。
付予安捏着她下巴让她抬起头，“你跟谁见外呢？”
姜望舒扭开脸，他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解决，每次到了情绪爆发她想跟他好好儿谈谈的时候，他都能把话题岔开，摆明了不想跟她吵，然后他一温柔起来，她也就狠不下心继续闹，矛盾就是这样越堆越多，她甚至有种预感，他们之间迟早因为这些积压的矛盾而分崩离析。
她继续沉默。
可付予安最恨她沉默。
“吃不下就别吃了，穿上衣服跟我出去。”
姜望舒站起来，穿衣服，背包，带上手机，临走时提醒他，“我下午还有事儿。”
“又是宋思睿那事儿？”
“我要是建材市场。”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行程，给文特助打电话推掉了几个，空出一下午时间来，“我陪你。”
那些人可能预约了很久才预约到一个时间来见他，他说推就推，这让同为了底层员工，见识过公司里那些人为了预约对方公司领导见面却总被拒绝的姜望舒心里陡然觉得有些心酸。
“你还是忙你的去吧，人家可能好不容易才预约到一次机会。”
付予安笑着刮她鼻子，“你以为做生意开公司那么容易呢？如果这点儿挫折都受不了，被拒绝了就一蹶不振，那趁早，赶紧关门得了。”
姜望舒没那么大野心，她就像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认认真真对待每一件事，如果能晋升那最好，无法晋升，她也不会伤春悲秋怨天尤人，就这样就是她认为的工作的最好状态。
付予安跟她说这些的时候她心里明白，但又不是很明白，“你是故意的？故意磨他们的耐心？”
“我闲的慌？”他拉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我跟他们又不熟，只能说是缘分未到吧。”
这也能扯上缘分。
总之姜望舒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愧疚，她莫名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好像祸乱朝纲的苏妲己，付予安放弃工作都要陪她，总让她觉得不安。
付予安大概看出了她心思，捏捏她脸蛋儿，“别胡思乱想，跟你没关系，我偶尔也要休息休息，天天忙，我又不是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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