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拾起之前被他脱掉的那身铠甲,对靳无双道:“主公,你从庙后面翻墙出去,和赵植汇合。”
靳无双立即明白了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拉住了项晚尘披甲的手,看进他的眼里,道:“我不会再逃了。要么我们一起活下去,要么我陪你死在这里。没有第三种可能。明白吗?”
项晚尘一时觉得自己幻听了,随即他黑下脸来:“主公的性命关乎天下,怎可如此任性?”
靳无双不怒反笑,道:“那军师今天知道了,我靳无双,就是这样任性的人。”
言罢,他踢开门,提着剑走了出去。
靳无双拾起银枪,正要纵身上马,却被一个白甲的人影抢了先。
项晚尘披着他的那身铠甲,像是一只翩飞的大雁,一闪身,便落在了马背上。
他拔出身侧的山河剑,对靳无双道:“让项某做主公的最后一道防线罢。”
不待靳无双遏制,他纵马向着敌人冲了出去。
靳无双皱着眉在心中骂了一句,随即,去解先前敌军小队拴在树上的马。
项晚尘的马术确实很好,但他的剑术,却连自保都困难。
他在敌军中纵马而过,很快就挨了几刀。
不知为何,项晚尘感觉不到痛。
他耳边总是回响起靳无双的那句“我陪你死在这里”。
“项先生,大敌当前可不能分神啊。”刘鹏远冷笑一声,一剑向他头顶劈来。
项晚尘大惊,试图闪身,却已经来不及避开。
刘鹏远的剑却走偏了,堪堪劈在他右肩的铠甲上。
一支劲箭扎在了他的右手臂上,让他闷哼一声,失了力道。
项晚尘随着刘鹏远的视线看去,五里坡的坡上,突然列满了楚州军。他中的那一箭,正是赵植身边的小五射出来的。
赵植大喝道:“楚州的儿郎们,刘贼在此,随我冲锋!杀——”
楚军坡上冲锋的势头极猛,一时镇住了刘鹏远。
在他错愕的这一刹那,项晚尘一踢马肚,伏在马背上从敌军中溜了出来。
那匹战马驮着项晚尘行到靳无双的身边。靳无双负了伤,没有随军冲锋,项晚尘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和责备,想对他牵起一个安慰的笑容,却两眼一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他的背心上,扎着一支箭。
建兴二十六年五月,中州军于南阳与楚军大战,楚军惨胜。
双方均死伤大半,楚军上将罗得庆战死,中州军刘鹏远败逃。整个南阳城到凤起镇再到五里坡,遍地断肢残骸,鸦群遮天,秃鹫盘桓不去。
此战过后,中州军元气大伤,除了损失了数万战力,更重要的是粮草军械被楚军劫掳,刘鹏远受了重伤,几年内也上不了战场。
项晚尘也伤的极重,险些救不回来。
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做了许多梦,梦到了许多人。梦到了娘,梦到了师父,梦到了靳无双。
半梦半醒间,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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